宫白想要站起身,忽然发觉他坐在这个沙发上,被罗家兄弟两个跪着围在里面,要起来极为不方便。

    宫二爷不悦地挑了挑眉,罗绝伸手把罗洋给推到地上,然后自己站了起来,给宫白让路。还把罗洋的腿给往里面踢了一脚。

    罗洋满脸:???

    “我脑子很清醒。”

    宫白站起来的时候,罗绝说道。语气诚恳,眼神真挚。

    “我说的是真的,宫白。反正你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心里只有事业。既然如此,你我联手,岂不是如虎添翼?”

    宫白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扣袖口的碎钻。

    “你还是脑子降降温再来跟我说话吧。”

    说罢,宫白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宫二爷心里不爽快。

    明明是来找茬的,结果罗绝不知道抽什么疯,给他来这一招。

    虽然看罗家兄弟落魄也很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宫白就觉得很不舒坦。

    出门的时候看到余霜程,挽着宫白的西服外套站在楼梯口,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宫白却想起书里这个人对着媒体记者说这辈子跟宫白再无瓜葛的样子,再看他此刻,就觉得十分的厌恶。

    “宫……”

    看到宫白迎面走来,余霜程刚一开口,宫白就掠过他走了过去。

    看都没看他一眼。

    秦覆走上来,“谢谢,余先生。”

    余霜程愣了愣,只好把手中的西服外套还给秦覆。

    宫白下楼的时候,大厅里的人估计是跳累了,都坐在位置上休息。

    泳池最中央的高台上,一个戴着黑蝴蝶面具的男人正在弹钢琴。

    大厅里的灯光暗淡,其他人都坐在昏暗里。唯独舞台中央一束淡银色的光辉,映在男人颀长挺直的身上。琴声潺潺,如溪流在他指尖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