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夏晚棠多想,夏勤耕就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她的屋子,坐在她的炕头上,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脚,一边道:“姐,我这脚崴了,走路都有点疼,估摸着还得在你这边蹭几天饭。”

    夏晚棠从柜子里翻出一罐子她从并夕夕系统中买的红花膏来,挖出一块给夏勤耕,连带着那装有红花膏的罐子都放到夏勤耕面前,叮嘱说,“这是红花膏,专门治跌打扭伤的,你把我挖给你的这一坨按在你扭伤的地方,别zj用力揉,就用手托着揉就行,先把这一坨油油腻腻地给揉化了,然后再zj把这一坨油油腻腻地给揉到看不见了,就可以了。现在先用一次药,晚上洗完脚之后再zj觉到效果。”

    夏勤耕依言开始揉,起初的时候感zj开始火辣辣的疼,后来就渐渐感zj觉按着的那一块儿开始火辣辣的,痛意明显舒缓不少。

    他咧了咧嘴,同夏晚棠道:“姐,你这药膏挺好使的。我是过来同你唠嗑的,没打扰你睡午觉吧。”

    “没。”夏晚棠从柜子里翻出一叠炒货来,看了一眼书房方向,隐约听zj到有翻书的声音,示意夏勤耕关上门,怕打搅了李淳奕看书,而后又翻出一个粗陶盘来,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问夏勤耕,“有啥想唠的?”

    “我想同你唠唠咱大嫂。姐,你知道么?咱大嫂这个月子坐的就好似看开了一样,每天都给啥吃啥,一天给吃五顿饭都能吃得下,人就好似那杀鱼时弄出来的鱼鳔一样,眼看着就胖了一圈儿,娘说咱大嫂是赶着吃饱了投胎去,不想做个饿死zj人。说她现在的身板儿能装下两zj我不敢保证,但她现在的身板儿绝对zj个她亲娘。”

    “你没看到咱大嫂,那叫一个膘肥体壮。员外郎家的胖少爷顶多有个双下巴,咱大嫂都有了三个下巴,往炕头一坐,就好似庙里供着的弥勒佛一样,她脖子上的肉都能一层一层地叠好几层。”

    夏晚棠:“……”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但人心那是自己说不敢想就不想的?

    听zj着夏勤耕的描述,夏晚棠最先想到的不是李招弟,而是那几头被他为了雌激素的公猪,她心思一动zj,问夏勤耕,“咱家养的猪怎么样了?爹娘定下什么时候杀猪了没?姐最近没回去看,咱家的公猪是不是长得和zj母猪一样肉多?”

    夏勤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微妙起来,似乎还有一些难堪,许久后,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zj来,“姐,咱嫂子胖归胖,你也不能用猪来形容啊,多损呐!”

    夏晚棠脸一黑,伸手掐了夏勤耕一把,这才解气,“我说的就是咱家的猪!你这话zj了去,不然大哥不得和zj我吵个百八十架?好歹是人家媳妇儿。我就是问你咱家的猪,你最近看了没,咱家那两zj头喂了药的猪,是不是同其他人家没喂药的公猪长得不一样,是不是看着就比其他人家养的公猪肉多?”

    夏勤耕将信将疑,他想了想,点头说,“确实是比其他人家养的公猪肉多。咱家那两zj头公猪看着都快追上那头老母猪的分量了,那叫一个油光水滑膘肥体壮,今年肯定能杀不少肉,就是不知道喂过药的公猪肉还像不像之前那公猪肉一样腥臊。”

    夏晚棠也不知道那公猪肉的味道怎么样,她觉得系统出品的兽用雌激素多半还是错不了的,但也不敢笃定地说,只能道:“马上就杀猪了,杀了之后尝尝味道就知道了。我和zj,明年就试着阉猪,省的花药钱。”

    “嗯,我听zj咱娘说过一句,今年因为闹猪瘟那事儿,好多人家养的猪都死zj了,肉价很贵,咱家的三头猪杀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对zj了,咱娘让我同你说一句来着,我险些给忘了。你今年可别zj去肉摊上买肉,咱家的那三头猪养的那么好,有你的功劳,杀猪后匀你二zj十斤肉过年吃。”

    夏晚棠自然不会同娘家客气,客气才是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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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崴了脚的缘故,夏勤耕又在夏晚棠这边赖了几天,等到小年夜不得不回去了,他才一步三回头地驾着马车回了李家庄。

    马车是夏晚棠借给夏勤耕的,冻马儿的jio总比冻自家兄弟的jio好。

    小年一过就是大年,家里家外一堆事儿,单单是打扫这么大的三进院子就得忙活好几天。

    去年这会儿,夏晚棠还是同杜红缨和zj李招弟一块儿打扫的,遇到一些重活儿还有夏光宗、夏耀祖和zj夏勤耕在,累不到她。

    但今年嫁出门来需要独自把门户撑起来,夏晚棠便zj依靠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