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姜见他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遇，你想什么呢？”
陆知遇回神：“没有，司姜姐姐平时应该也很忙吧，下班了还要陪我吃饭。”
“都说了，不要这么客气，姐姐喜欢你才愿意来的，到了北城，你也把姐姐当成家人看就好了。”司姜给他夹了一块鸡中翅，“退一万步说，陆总也是给了我加班费的，所以你不要觉得是姐姐吃亏了，懂吗？”
陆知遇看了司姜几眼，而后说：“好吧。”
兴许是司姜比较好说话，说了几句之后，陆知遇也渐渐放飞了自己的好奇心，开始问各种话题，大部分围绕在陆宴书身上，比如陆宴书工作都干什么，平时的爱好是什么，身体健不健康……
司姜知道的都答了，不知道的也无从回答。
“陆总的角色，怎么说呢，因为他会的东西确实很多，可以叫设计师，也可以叫工程师。他现在项目大多数和政府单位谈的，就是街巷的改造，还有一些店面的软装设计。”司姜神秘地说，“但这些都不是他最牛的地方。”
陆知遇下意识问：“那最牛的地方是？”
“策展。”司姜说，“陆总策划的展览，最近几年拿奖拿到手软。”
陆知遇的生命里暂时还没有这个概念：“什么是策展？”
“这个嘛，专业的我也不好跟你解释。但简单的我可以给你说说。”
司姜从饭桌起身，走到电视柜旁边，顺手拿了陆宴书两个乐高玩偶，一本书，以及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他和一位老人的合照。
“展览你应该知道吧，比如画展之类的，人们可以随意观看，有兴趣的还可以买。”
这个陆知遇知道，他还是在电视上看过：“嗯。”
“陆总做的和这些差不多，出一个选题，围绕这个选题设计场馆的展区，每个小展区有都有自己的主题和物件。比如我手上的这几样东西，我可以取一个主题叫记忆。”
司姜就简简单单地把这些东西一放：“你看到的时候，是不是就精准地明白这些物件想表达什么了？”
陆知遇明白了，但没完全明白。
只是能够感受到这种无形的韵味。
“不如这样吧，”司姜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今晚本来要带你吃饭的钱还没花呢，我带你去实地感受一下？”
陆知遇的目光又亮了：“好啊！”
二人飞快吃完，司姜主动地收了碗筷去洗，等她出来的时候，陆知遇已经背上自己的书包，换好鞋站在玄关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