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之外，让黎霜有点小郁闷的就是，今日在场那么多人，上到文武百官下到普通百姓，竟然没几个人注意到她。
是她太低调了吗？
方才神识探查的时候，全城也仅有寥寥几句讨论她的声音，那也无非是一句“想不到长公主身手还算不赖，竟然没拖后腿，想必私下没少下苦功夫，以前倒是小瞧了她。”
她在混战时确实没怎么出手，唯一一次连杀两人还因为身法太快，除了几个顶级高手之外，许多人都没看清到底是谁动的手。
不过这些虚名她倒也不在意，小小郁闷了一下就抛在脑后。
......
司空明说到做到，一刻也没耽搁，尽管天色已深，他也依旧进了宫。
一个时辰后，司空明从皇宫离开，面色更加难看。
回府后甚至怒极地劈了一张桌子。
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进宫后并没有直接询问黎焱，而是委婉地表达了当年自己受皇家恩惠，得以契约玄冰蚕，成就了武道巅峰的感慨。然后不动声色地转到自己儿子身上，言道“也不知信儿能否有我那般好运气”。
黎焱不知道司空信的身体问题，当时就特别真挚地道：“世子天纵之资，便是不借助外力也定然会青出于蓝。”
他这番话本没有问题，整个黎国上下几乎都这样说，然而在已经有所怀疑的司空明听来，黎焱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你儿子自己就能修炼上去，所以就别浪费玄冰蚕的名额了。”
偏偏司空明隐瞒司空信的真实情况在先，现在他也怪不到黎焱头上，一时间他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与皇帝说实话。
司空明是带着满腔的憋屈和恼怒离开的皇宫。
虽然黎焱什么都没有承认，他也已经认定了玄冰蚕子蛊肯定给了公主府那个护卫。
他不清楚玄冰蚕分裂一次子蛊要多久，但想来不会少于一二十年，自己儿子自从筋脉受损之后，短短一年里已经无数次尝试过强行突破，即使一次次吐血昏迷也在所不惜，他难以想象若是再让儿子等上十几二十年，儿子会变成什么样。
这个消息无疑是断了他们父子俩的希望。
无尽的恨意弥漫，司空明站在房顶遥望着不远处的皇宫，幽幽叹了口气。
他本无反意，但为了唯一的儿子，纵然要背上一些骂名，他也在所不惜。
月朗星稀，一个黑衣人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使臣驿馆，进到专属于屠霸天的房间内。
室内一片漆黑，屠霸天艺高人胆大，从不需要任何守卫，黑影潜入后不久，房间里只传出了一点细微的声响，然后又恢复到了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