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此事不难,现在你们就过去准备,我吩咐老马给你们办手续。”

    许易很开明地答应了。

    他并不是看上这两人,实在是手中缺可用之人,这两货虽是歪瓜裂枣之流,但胜在能办事,尤其是一些不好办的事。

    至于调动的事,就更好办了,这两人都不是星吏,调动无须经过清吏司,又是第一科的内部调剂,他这个主事做主就行。

    打发走了赵星、周瑞,许易便赶去了寒春岭,走了一趟流程,便彻底正位了。

    王主事早离开了,关山,曹节,见了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不尴不尬地陪着开了个见面会,许易也没小人得志的劲头,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交代二人自去忙公事了。

    许易又按惯例,先后找了第一科科道衙门的诸位负责人,以及第一到第三都的几位副都使,挨个儿谈了话。

    一通忙活下来,已到日落时分。

    安排好了公务,许易正打算在第一科安歇,腰囊中的传音球忽然有了动静,接通一听,却是宫绣画的声音,说要来冷阳峰拜访,人已在路上了。

    许易心念一动,便应下了,当即往冷阳峰驰去。

    一个时辰后,许易到得冷阳峰山门前,却见宫绣画横身天外,妖艳的容颜,闪着不正常的红色。

    “惊闻许兄诛灭赵家,宫某闻听不胜之喜,特来向许兄道贺。”

    宫绣画远远抱拳说道。

    “多谢宫兄。”

    许易抱拳回礼,“其实,宫兄的来意,许某知晓,想看一看许某的招魂幡吧。”

    此言一出,宫绣画如遭雷击,怔怔望着许易,“这么说,当日那人真是你!”说话之际,宫绣画俊美的面孔已近乎扭曲。

    “宫兄想要报仇,恐怕难以如愿。”

    许易才收到宫绣画的消息,立时便悟透了宫绣画的用意。

    宫绣画早不联系,晚不联系,偏偏就在他以招魂幡灭亡姜碑铭后,来了联系。

    显然,宫绣画想起了当日交战,那杆诡异的魂幡。

    许易既然知晓宫绣画的来意,所以,也懒得遮掩。

    从根上说,他对宫绣画没什么愧疚,若不是阴差阳错在恩科之时,结下了几分同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