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萤光嫌弃的看着小摊上的木凳子,再看看身上的白色阔腿裤。

    很为难。

    陈知年笑着把手帕掏出来,铺在木板凳上,“萤光,坐吧。”

    林萤光不客气的坐在手帕上,嫌弃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如果不是因为陈知年喜欢,她压根就不会坐在这里。

    是的。

    林萤光记忆里陈知年不仅喜欢牛肉,也喜欢炒田螺。

    其实,陈知年并不喜欢炒田螺,只是在乡下的时候,能吃的肉不多,而炒田螺恰好是不需要钱的肉。

    想吃肉了,陈知年就会带着弟妹到田里摸田螺,好歹也是肉。

    “很久没吃炒田螺了。”陈知年拿起一个小田螺,轻轻一吮,“酸酸辣辣。美味。”

    一个接一个。

    一碟小田螺‘嗖嗖’的就去了大半。

    陈知年舔舔手指,“好吃。萤光,你真的不尝一个?”曾经喜欢和她争着抢着吃的小伙伴已经把自己困死在减肥里。

    “减肥很难吗?”一口都不敢吃。

    “难以上青天。女人的减肥就像男人的戒烟,你说难不难?”

    难。

    “太难了。”陈知年阿爸也抽烟,宁愿不买肉也要抽烟。

    说一千次戒烟,但总也偶一千零一次欲罢不能、情不自禁。

    “所以,绝对不能有一丝丝的松懈。”

    陈知年一边吮着炒田螺,一边表示崇拜,她是绝对没有这样的自制力的。

    “那是因为你还年轻。”

    “姐,你只比我大四岁而已。”陈知年吃一口炒牛河,吮一个炒田螺,生活美滋滋。

    陈知年看着碟子里仅剩的三个炒田螺,“你真一个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