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层层巨木与灌木遮掩的幽静密林之内,一男一女两个修士正踉跄地逃窜着,而在他们身后则有四名练气后期的黑袍修士死死追赶着,并且不时使用法器进行攻击。

    双拳难敌四手,更别提是两人对阵实力相当的四人。

    被追赶的那两名修士面色苍白,俨然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当视野一亮,前方却是出现了一条奔腾的巨溪时,两人皆是心生“吾命休矣”之感。

    “童雅道友,你我不具水灵根,渡不过巨溪,索性便与对方厮杀到底,看看究竟是他死,还是我们亡!”男修狠厉道。

    女修童雅咬牙应下:“好!叶远道友,虽说我们所习功法并不长于攻击,但是我们也并非是任由他人宰割的弱者!”

    原来,这一男一女两个修士,分别是与苏宸有过一战的叶远,和天舞宗的童雅。

    这天舞宗乃是一个实力中上等的宗门,以乐舞入道,擅长阵法与术法,可真要论起攻击力,甚至还不及合欢宗。

    叶远抽出法器匕首,而童雅也取出法器花羽扇,周身气势前所未有的凌厉。

    不过五秒,那四个天魔宗修士便出现在两人面前,看着容貌姣好的两个修士,齐齐露出阴翳的笑容。

    “困兽之斗罢了。”

    “两个出了名的不善攻击的宗门出来的修士,还用灵气对着我们呢。”

    “倒不如直接用法器抹了脖子,还省得接下来受苦。”

    “也免得我们浪费灵气,还能留自己一个全尸,何乐而不为?”

    四个天魔宗修士你一言我一语,就决定了叶远与童雅二人的命运。

    叶远的膝盖因用力而弯曲,背部弓起,握着匕首的手臂横在身前。

    他本就精通于暗杀之道,在方才的死斗中阵盘被毁,他不得不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中回归此道。

    “为什么?我们二人一没获得什么机遇,二没得罪你们,三未曾阻挠你们,你们徒增杀戮,意欲何为?”

    其中一个天魔宗修士阴恻恻地开了口:“蠢货,不过瓮中之鳖,便是知道这么多,又有何用?我们上,杀!”

    叶远瞳孔一缩,周身绷直,下一刻地表便毫无征兆地长出茂密的藤蔓,自成一个诡谲的阵法。

    如若他缺了阵盘便不能施展阵法,那他两年苦心钻研又有何用!

    而与此同时,童雅执扇起舞,明艳的渐变色法衣飞扬流转,自能惑人耳目,又有绿叶飞花骤然升起,化作刀刃,盘旋于藤蔓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