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是先回去吧,皇上正在追思皇后娘娘,不便见人。”禾公公道。

    祁盏冲里望了望,“追思母后……”她真服气了自己父王的假情假意。他这个样子,也就骗得了自己。

    “是若瓷么?”祁祯樾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祁盏跪下道:“父王,儿臣不懂规矩。惊扰到了父王……”

    “进来吧。”祁祯樾道。

    祁盏看了看禾公公,禾公公点头,示意她进去。

    屋内昧昧,祁盏眯起眼睛跪下行礼。“父王万福……”

    “若瓷怎么来了。”祁祯樾倚靠在榻上问。

    祁盏道:“今日听闻父王回来了,便想着给父王请安……”虽昏暗,祁祯樾眼角的红晕却看得清楚。

    “只是请安?”祁祯樾问。

    祁盏跪在地上,小声道:“还有、嗯、哥哥的事……哥哥前些日子把南大人气着了,哥哥固然有错,但父王可千万不要听信他人谣传,南大人根本没事……”

    “你倒是对安儿关心。”祁祯樾伸手让祁盏过去。

    祁盏起身过去坐下。

    “孩子啊,你是朕最喜欢的女儿。你尽可以在朕面前耍个脾气,卖个无赖……”

    就像你母后那样。

    祁盏吓得直摇头。

    祁祯樾叹气,“罢了罢了。你呀,是最最柔善贴心的孩子了。朕只是不想看你如此小心翼翼的。你母后定也是不想。”

    “可儿臣……”她如今的小心翼翼,畏首畏尾全是为了祁祜。

    “没事。朕不是在斥责你什么。只是希望你可以当朕是爹爹,而不是帝王。去吧,给朕弹奏一首你母后喜欢的曲儿。”祁祯樾心知,父女俩之间比他和祁祜还别扭生疏。

    那次出嫁,他就把两人的缘分作尽了。父女俩之间连“恨”都没得维系。

    祁盏听话,到一旁的瑶琴边着手弹奏。

    祁祯樾双目微闭。手中捏着血色玉佩。“若儿,如今你对璟谰......还有心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