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盯着公文包里的东西,恐惧已经将她整个人完全笼罩。

    当时,是因为有一点点强迫症,对总裁的那一捋很不听话的头发,太看不顺眼,所以一时之间太冲动了,以至于她把发夹拿下来献给总裁的时候,真的就不记得发夹背后还刻有自己的名字和出生年月的。

    呜呜呜,这真的是让人窒息呀。

    她不禁想起当初,银饰品加工店的老板在帮她加工这个发夹的时候,曾经说过的话。说她在发夹上面刻自己的名字和出生年月这种的,有点土。那时候她还觉得,这个老板肯定就是嫌刻字麻烦,不想帮她弄,因为在这种小物件上面刻字确实有些难。于是,苏一还很豪爽的给店老板加了五十块钱的加工费,硬是拜托店老板给她刻上去的。最后,加工店的老板在金钱的诱惑下,终于帮她刻了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只不过当初最让她满意的几个字,现在,再看那几个字,苏一竟然有一种……呃,就是古时候的死刑犯,要死的时候被烙上烙印的那种感觉。看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又丑又疼。她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做“花钱买罪受”了。

    疼啊,太疼了。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打死她都不会乱花这五十块钱呀。50块钱拿去买辣条吃,买奶茶喝,它不香吗?不香吗!

    现在好后悔呀,悔得她现在只想哐哐撞大墙。

    此刻,苏一还是那个低着头找钥匙的姿势。只是,她没有动,因为她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她在深思,她在偷偷摸摸的动歪心思。

    苏一惶恐不安的盯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兔子发夹,然后在脑海中设想了几个能从总裁那里拿回这个发夹的方法,还有使用这些方法之后成功的几率。

    第一个:顺手牵羊。

    车钥匙现在就静静躺在发夹旁边,她想在拿车钥匙的时候顺便把它“带”走,这个成功的几率感觉蛮大的。因为可以借着车钥匙挡住发夹,总裁应该也不会去注意自己的包包里少了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吧。

    好吧,苏一这种怂货,三观还算是正的。因为这个想法一出,她恨不得自己变身人民/警/察,把自己给抓起来:我让你偷东西,关起来!

    苏一捂脸痛哭。

    所以,这个方法不行。

    第二个:开口跟总裁要回来。

    苏一觉得,她给总裁的时候,是因为总裁当时刚刚好需要,现在她不需要用了,那是不是可以还给她了?然后她再跟总裁解释一下,发夹上面还刻着自己的名字,这样不太适合给她。如果说总裁是真的喜欢这个发夹的话,当然这里只是如果,总裁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廉价的东西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下次可以再另外定制一个给她。

    哎,苏一舒了一口气,这个好像可以。

    可是,胆小如苏一。

    她缓缓地抬头,在心里酝酿了一下要说的话,然而,半天也才憋出一个称呼,还结巴起来了。

    “总,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