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王照确实想多了。
见面后，两人约在咖啡厅。
爬满青色藤蔓的咖啡厅正播放着轻柔的音乐，淡漠的灯光给桌面铺上一层厚重的朦胧感，与世隔绝的咖啡厅将时光点缀得仿若秋日傍晚般浪漫，周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王照看到他时他正拿着菜单在点饮品。
“坐。”周斐一丝不苟地说。
“好的老师。”
幽暗浪漫的灯光下，周斐拿出一个档案表，平静地看着王照。
“在学校适应得怎么样？”周斐问。
“……我才来两天。”
“我知道，可我正在做一个名为‘校园初印象’和‘一个月后印象’对比的报表，这个报表也许能让我在学校获奖，”周斐淡淡地说，“所以也希望你能如实配合我的问题，作为报答，我会在事成之后请你吃饭。”
“就请我吃个饭？不该送我个[原器]或者[原兽]么？”王照十分上道地说。
“看来你对校园生活适应得不错……”周斐若有所思地在“是否能熟练说出超能力者道具”下打上对勾。
“还不错咯，”王照说，“就是有点无聊和茫然。”
“听说过墨菲法则么？”
“就是空军工程师墨菲的那句玩笑话？”
“没错，当你过分沉迷于某件事，往往都会如意，”周斐说，“我知道现在的你满心都是父母的死亡，但是你也该先静下心让自己变强，不是么？”
“变强、然后杀死那种名为‘煊’的怪物？我暂时没这么多宏图壮志。”
王照的眼神清明平静，又隐约透出冷淡，周斐盯着她的眼瞳，一瞬间有半晌的恍神。
“你是觉得那种生物离你太远了么？可也许他们就在你身边，比较你父母的死就跟他们有关。”周斐避开王照的眼神。
“这就又回到原点了。”王照耸耸肩。
周斐没有理会王照的话，他拿起档案袋、再次一丝不苟地发问。
“对周围人印象怎么样？”
“还行吧，”王照说，“我和大家接触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