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为了和自己的美妾们联系感情,阮夏夏硬是小跨院、东小院、南厢房等等八个妾室那里跑了个遍,手里收了八百文的银钱,沉甸甸的,心中也美滋滋的。

    多好啊,若是在横店的她也能过上收租的日子就好了。

    天色已经暗了,她在最后一个妾室温芙那里停留了许久,不仅收了房租还看着指导了一下衣服的样式。温芙靠缝制女子衣裙谋生,各式各样的女子衣裙看得人眼花缭乱。漂亮衣服哪个女子不爱呢?阮夏夏穿不了只好过过眼瘾。

    最后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她才磨磨蹭蹭地离开,算是在这里过了夜。

    温芙温柔又稳重,年岁比她大了许多,自阮夏夏明言自己将她当做是姐姐后,她看着阮夏夏的目光就真的像是看自家弟弟。是以阮夏夏在自己的八个妾室中,这里停留的时间是最久的。她不确定温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她知道温芙一定不会说出去。

    当然在府中的下人里面,很快就有了传言大公子偏爱温柔又比他年纪大的女子。

    阮夏夏回自己的院子入睡时,客院的烛光还亮着。

    两三个时辰的时间足够玄一将人口简单的阮府摸了个大概,他拱手禀报自家世子,“阮老爷和阮夫人夫妻关系和睦,为人和善,在扬州城内的名声也极为不错。前几年因为他长女为阮氏族人所害,阮家便与阮氏一族形同陌路起来,是以阮家的人际往来也比较简单。除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和一些故友旧交便再无其他。”

    “府中唯一出格的大公子除了爱往府中纳青楼女子,是扬州城人人皆知的浪荡公子外,也从未传出欺男霸女的事情。”

    “阮家收的那位义子则是在书院读书,听说天资聪颖,极得夫子看重。今年本是要下场考试,唯恐自己学识不精又跑去西北见识了一番,前几日才从西北归来。也不知他在西北有没有见过世子您,以防万一,世子还是最好不要与他见面。”

    总而言之,玄一这么一大通说下来,想要告诉自家世子的只有一句话,阮家清白又简单,应该不会有猫腻,您就不要在这里白费心思了。

    裴褚闻言神色不变,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淡淡开口询问,“阮夏安有多少名姬妾?全都是从青楼中赎回的?”

    玄一如实回答,“属下问了府中的下人,他们说原本加起来一共有十数位妾室,有的是普通的农户女,有的是沦落风尘的女子。这些年大公子喜新厌旧,放了卖身契送了一部分人离开。现在府中还剩下八名姬妾,皆是才貌双全。”

    说到这里的时候,玄一的面色有点点古怪,加了一句,“这个阮大公子遣散姬妾的时候还通常会给一笔分手费,听说极为大方的。”

    裴褚轻轻挑了挑眉,吝啬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如今府中八个姬妾中最得宠的是一名姓陶的妾室和一名姓温的妾室,今夜阮大公子就宿在了陶妾室和温妾室那里。”

    玄一虽不明白为何世子对人家的妾室那么感兴趣,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嗯,退下吧。既然阮大公子这么偏爱青楼女子,想必这扬州城的青楼有过人之处,明日本世子和他便一起去见识见识。”裴褚黑眸微眯,唇角泛了极淡极淡的笑意。

    玄一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世子说的见识见识难道是真的对青楼女子有了“兴趣”?这,皇后、贵妃,就连皇上都明里暗里为世子安排的几个妾室都未近世子的身呢?他还一度以为世子在大觉寺清修已经清心寡欲了……

    难道是被十六岁的阮大公子夜御两女刺激到了?

    次日,阮夏夏自知自己夜御两女,心安理得地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的时候才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

    她身边的婢女除了两年前碧叶嫁了人,只剩下一个碧荷知道她的秘密。是以,大公子的院子也只准碧荷近身伺候,其他的婢女都不准进入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