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也不足以回报姑娘的信任。”

    他很有自知之明,几日之前,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外地来京的举子,就算如今中了状元,在这权贵云集的京城也根本不算什么,家世出身,更不能与这镇国公府相提并论。

    眼前的姑娘没有轻视与他,今次他被请来这镇国公府做客,已经表明了一切。

    既然人家决定托付终身,一副画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陆安济也明白,他此举有些不太合礼数,就算卫婉宁不接,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只能多谢公子馈赠了。”

    卫婉宁却命雪梅接了过来,大方笑了笑,又安慰道,“公子无需妄自菲薄,常言天生我材必有用,公子有才有志,将来定能一展抱负。”

    陆安济一时备受鼓舞,再度向她揖了一礼,“在下定不辜负姑娘信任。”

    如此,要事已经说完,为怕旁人看见说闲话,陆安济主动告辞道,“俊鸿兄还在前面等候,在下先行告辞。”

    “公子慢走。”卫婉宁点了点头,目送他远去。

    这画实在显眼,待人走远,她便命雪梅将其放回房中。

    只是雪梅才走,忽见一身影出现在了面前。

    “不肯要本王的东西,却要旁人的,不是说无功不受禄?姑娘方才之举,就是大家闺秀所为?”

    朱光深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她道。

    卫婉宁一愣,却未见慌乱,先照规矩向他了一礼,而后淡声道,“王爷言重,陆公子是小女大哥的朋友,今日头一回来家中做客,方才小女叫人给他送了山葵醒酒,他礼尚往来回赠我一副画,不过人之常情。王爷这罪名,小女可担不起。”

    “是吗?”

    朱光深面上寒霜未减,冷冷笑道,“本王也是头一次来贵府做客,怎么不见姑娘叫人来送醒酒药?”

    卫婉宁却也笑了笑,“您贵为王爷,试问今日席间谁敢劝您饮酒?”

    早知她伶牙俐齿,朱光深冷笑一下,又盯着她问道,“那今日府上宾客满盈,姑娘怎么单单只将醒酒药送了陆安济?”

    “因为……小女倾慕陆公子。”

    卫婉宁笑了笑,不顾朱光深陡然冷凝的面色,道,“小女这样回答,王爷可满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