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样每写好一张,便呈出去一张。

    陛下一看,大喜,人人传阅,无不赞叹。

    陛下道:“朕这便去与太子好好商量这对敌之策。”

    相因一听皇上要来,深知瞒不住了。此刻在宫中,可不比在自己府上,恐怕早有眼睛耳朵埋在墙后了。

    她只得道:“太子总要先喝完了药,这喝药是半刻耽误不得的。”

    周士宁定神想了一会儿,还是一挥拂尘,让人去备药。

    钟离述接过药,仰头就喝,反倒把自己呛了一口,咳得双颊通红。

    陈相因无奈取出手帕,替他擦干净脸颊,边哄道:“慢点,别一口干了呀。”

    “哦。”钟离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东方阔看着日影,周士宁已来催了三遍了。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那一声长长的禀告,日影堪堪与桌角对齐,相因见钟离述深深眨了几下眼睛,清醒过来。

    陛下见钟离述不但可以引经据典,而且凡事颇有自己的见解,哪里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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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分大太监说的痴呆状,不禁抚掌大笑:“吾儿风神俊朗,有颇具才学,朕大喜!”

    钟离述脑中的一根弦“嗡”地响了一下,丝弦颤动的余音很快消失不见。方才这句话甚为耳熟。

    见钟离述成功过关,相因趁势向长公主提到:“既如此,太子府外的卫兵是不是可以减少一些,太子,或者是哪怕只是我,出入府也更加自由一些?”

    长公主说话,陛下正是受用的时候,哪里还会不允。贵妃一看计差一招,也只得附和道:“是啊,太子如今精神好转,真是陛下的福气啊,既如此,门外的守卫也不必那么多了,只是太子乃是国本,府上还是要严一些才好啊。”

    相因听她如此说,拿出卫兵们签下的那张字据,道:“卫兵们自愿退守,还望贵妃成全。”

    贵妃和周士宁都是一愣,这不知从哪里弄到的这张字据,竟然将他们苦心安排的卫兵一网打尽。

    长公主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相因回府时,依言带上了长公主赐给她的几位嬷嬷。菡蓉与厉敬璋遥遥相望一眼,万语千言自不必说。

    钟离述道:“麻烦厉叔叔解围了。”